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观察了100位精神病人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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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无论是哲人还是普通人，都不断在思考人生的意义。自苏格拉底（Socrates）始，直到今天，人们都在渴求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哲学家们看来，人生的意义就是思考各种宏大的难题，无论是人的来源、归处，还是宇宙的本原，如果能够弄清所有的问题，那么人生就是有意义的。

自然科学家们认为，格物致知才是值得努力奋斗的，无论是声光电热还是分子原子，从方程不等式到微生物的结构，即便是穷尽一生都不能够完全了解清楚。

心理学家们则会从个体的不同角度来分析人生的意义——原本整个世界就是由无数个各不相同的个体组成的，每个人的人生又有不同目的，于是其人生意义自然也就不同。更有甚者，分析了近百位精神病人，去寻找人活着的意义。

异常与正常

上海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和上海广播电视台联合策划制作了十集的医疗新闻纪录片《人间世2》，一经播出好评不断，纪录片其中的一集名为《笼中鸟》，主要内容为记录精神病院当中病人们的生活，这一集中呈现了大约100名精神病人的日常。

此集内容非但不像之前的剧集一般催人泪下，反倒是让人们比较真实地体会到了这些精神病人的世界，观察了这100位精神病人的日常，我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更多思考。

在此集当中，观众们会发现，所谓“精神病人”并非是自己想象当中的那样，脾气不定、喜怒无常甚至是有些暴戾，反而几乎每个人看上去都是十分正常的，都有着正常的思维与认知。

这对于观众们的观念无疑是一种挑战：既然没有异于常人的性格特征，那么为什么要被区别对待呢？

其实，精神病院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给那些精神不正常、对社会有危害的人一个束缚，更是为那些难以同正常人一道享受生活的人们提供一个栖身之所。

无论在怎样的社会之中，“正常”这个范畴原本就是被人为地划定出来的。

比如，在那些发展比较落后的原始部落之中，人们都是赤身裸体的，那么在此时，文明社会的衣冠楚楚便成了“异类”。

同样，在印度被视为一种赞许的吃饭吧唧嘴，到了中国社会就会成为一种不好的习惯。人们怎样看你，关键在于社会当中是怎样定义“正常”的。

被定义的人生

就像是东正教赋予俄罗斯社会以“圣愚”的存在一般，著名法国社会学家米歇尔·福轲（Michel Foucault）在著作《文明与疯癫》之中，梳理了西方社会之中由传说到社会传统当中的各种“疯癫”现象。

他认为最初那些精神异于常人的个体，都会由于其“与众不同”而被视为是有超人力量的，一般都会在社会或是宗教之中担任一些重要角色。

然而在之后，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人们对于“文明”有了新的定义，之前那些“异于常人”的人便成为了“异类”。社会当中的人们不再尊重他们，反倒会以歧视的眼光看待他们。

其实人们的一生应当怎样度过，原本是没有什么标准的。

一个人既可以勤勤恳恳，将生命奉献给某项事业；也不妨碍他们游戏人生、穷其一生去追寻快乐；就算是浑浑噩噩，只要不危害他人，也是无可厚非的。

然而，人们首先是集体的，之后才是个体的。当社会高度同质化、人们的关系愈发紧密之后，想要随心所欲去过自己一生的权力便不再取决于自己，而是在很大程度上要考虑来自外界，尤其是来自社会当中的影响。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马斯洛（Abraham H. Maslow）、埃里克森（Erik Homburger Erikson）等心理学家看来，个体的一生都是肩负了不同“使命”的，在生命的不同阶段，就应该完成这些任务。

这种分析是基于对于整个社会的审视的，当整个社会形成这种观念时，个体便会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所以对于个体而言，当你的行为没有十分紧密的契合于社会对于个体的要求时，此人往往就会被视为是“不正常”的，甚至会有外界的声音认为其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当整个社会都认为个体应该在大学毕业之后马上结婚，那么相信社会之中无法完成这点的个体会很多，所以社会当中并没有这种“要求”。

社会规范与人们的行为是相互影响的。

这也就像是《人间世2》的《笼中鸟》一集当中所要展示的一样，有的人之所以成为“精神病人”，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令人无法忍受的点，而是因为在相同的社会当中，他们的适应能力或是完成度要比常人要慢一些。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对各种社会规范适应得不够好。

完善的人生

那么做了这么多讨论之后，一个完整的、“正常”的人生应当是什么样的呢？

首先，这个问题难以用标准的答案来划定，因为个体之间差异过于巨大，人是异质化的，难以“统一规范”。其次，不同社会发展阶段的“规范”可能是在变化的。

比如在几十年之前，社会当中的男女地位差异还比较明显，所以女性在就业、教育以及家庭等方面的地位都不是特别好。

但是二十一世纪以来，随着人们思想的发展和国家政策的帮助，女性地位已经大大提升，现如今社会当中已经很少出现将定义女性一生的现象了。

女性不再只是被诸如“嫁个好人家”、“做个好妈妈”、“婆家当娘家”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而是能够根据自己的想法去规划自己的人生与职业，活出自己的精彩。

所以一个人的人生究竟怎样才有意义，最终还是需要对于自己清醒的认识：自己的价值、自己周遭的环境以及自己想要实现的目的，都在无形之中指引自己去走好每一步。

虽说在社会当中，不同的社会角色会受到不同社会规范的要求，但是从大体上来看，人生的意义并不是“按部就班”，而是无论外界的环境怎样变化，自己都能够跟随本心，活出自己的风采。

精神病人的经历，对于我们思索人生的意义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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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汤米

编辑 | 不下雨

第一心理主笔团 | 一群喜欢仰望星空的年轻人

参考资料：Bruk, A., Scholl, S. G., & Bless, H. (2018). Beautiful mess effect: Self–other differences in evaluation of showing vulnerability.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15(2), 192-205